七節課,很累,可以下班回家了,卻想著回家根本不會做正事,但又不甘願到星巴克花150塊。
於是打定主意,回家、做事、寫日記。
到家後迫不及待燒開水,泡熱巧克力;我頭痛、煩躁,急需熱甜的溫暖平復。
然後點上。是時候買第二顆JO MALONE的蠟燭了嗎?我想著。
最後拿出筆電,哪裡都不去,只進入我的世界。
不行了,有太多話想要說出來,一寫為快。
一如既往的,劉瑀瑄不寫,那就等死吧。
這一刻,只想安靜,擁有僅屬於自己的時空,不被任何人打擾。我不屬於任何人。
不想被看見、不想被聽見、不想被找到--我要完完全全地擁有我自己。
我受夠了。
那是已然造成的陰影,揮之不去,讓我纖細脆弱、患得患失,不可思議地厭惡自己。
滾好嗎?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好嗎?
為什麼他媽的該死的我要自己在內心創造一個假想敵?
為什麼我要無時無刻無意義地懷疑與猜忌?
為什麼心情再也不復以往那麼坦蕩單純?
憑什麼?
我好討厭我自己!
不在乎、不思考,那些小劇場就可以全部停止。
但如今,我每天睜開雙眼、悠悠醒轉,所能想到的全都不是美好,而是憂慮、厭惡、逃避!
告訴我,究竟這一切為什麼可以讓我充滿了怨懟?
我可以不要醒來嗎?我不要再去想了……
用忙碌麻痺我並不是長久之計。
請不要忘記。
請讓我堅定。
「如果失去了相信的心,那就什麼都沒有了。」
我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。